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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又能保证，她不会难产而死呢？”
刘嬷嬷把话说完后，地上的残渣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。
她直起身子，端了杯茶给秋姨娘。
秋姨娘顺着刘嬷嬷的手，看向她那张堆满假笑的脸。
“刘嬷嬷，我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她的话带着几分赞赏。
刘嬷嬷不卑不亢，表现的始终恰到其分。
秋姨娘接过茶杯后，抿了一小口。
“按照你的意思，是要我留着那贱婢一命，直等到她生产那日么。”
刘嬷嬷回答说。
“没错的姨娘。
一来，眼下并非动手的好时候。
二来，恕奴婢斗胆多言，让那贱婢生下孩子，也未尝不可……”
秋姨娘眉头倏的一皱。
她打断了刘嬷嬷的话，闷声道。
“嬷嬷糊涂了不成。让那个贱婢生下孩子作甚，给自己留祸害么。”
刘嬷嬷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覆着一层阴翳。
阴翳之下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谋深算。
“姨娘，您想想看，如果那贱婢真的生了个儿子，那可是老爷的血脉。”
秋姨娘顿时想到了什么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把她的儿子调包过来么。”
刘嬷嬷微微颔首。
“姨娘是个聪明人，一点就透。
奴婢打听清楚了，您和那贱婢先后怀上孩子，相差不过一个多月。
您之前不是担心，抱了别人家的孩子，以后万一有什么麻烦么。
眼下这机会正好，那贱婢肚子里的可是老爷的种。
到时候我们瞅准机会，和那贱婢一块儿生产，然后暗中将她的孩子调包……”
秋姨娘听到这儿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。
她眸中含着几分精光，凌厉而阴狠。
“那贱婢什么时候生，我们也什么时候生。
如果她生了个儿子倒好，但若是生了个女儿，就直接掐死。”
刘嬷嬷又想到了什么。
她看到秋姨娘眸中的微光，提醒了句。
“姨娘，若是贱婢生下了儿子，我们将孩子调包后，就算没法让她难产而死，也可以借由那孩子治她个不贞不洁之罪，到时候可谓是一举两得。”
秋姨娘甚是满意刘嬷嬷的这个主意。
比起大费周折地设计那贱婢难产，老夫人和老爷说不定会心生怀疑。
后面提到的法子确实更保险，不会将麻烦引到她们身上。
而且，让老爷亲手处置了那个贱婢，也好解她心头之恨。
如此，她倒盼着那贱婢能好好地生个儿子出来。
秋姨娘一身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，幽幽地说了句。
“贱婢若是生下儿子，那便是她的催命符……”